“不出去走走,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,‘世界這么大,我想去看看’這句話不是一句口號那么簡單,其實可能有很多事情你有能力去做,但是沒有‘說做就做’的勇氣和堅持,趁著年輕,去冒險,去體驗,去經歷。”這就是兩人騎行的意義。前途漫漫,還會有無盡磨難,但就像他們所說的:戴上頭盔,全世界都在腦后。——記者說
“我一路看過千山和萬水,我的腳踏遍天南和地北,日曬或是風吹,我都無所謂。”這首流行歌曲《遠走高飛》用來形容他們再貼切不過了。帶著看世界杯的夢想,兩位“80后”小伙兒閆超杰和王世海開啟了一段騎著摩托車環游世界的旅程,6月15日從鄭州出發,歷經24天、1.5萬公里的長途跋涉,俄羅斯時間7月9日凌晨,他們終于抵達了莫斯科。
買輛摩托說走就走
俄羅斯時間7月9日零點,一陣摩托車震耳的轟鳴打破了午夜的寧靜——兩輛大型摩托車出現在記者位于莫斯科租住公寓的樓下。“附近有吃的嗎?我們一天沒吃飯了!”昏暗的燈光下,是胡子拉碴、滿面風塵的閆超杰和王世海。圍著附近的街道轉了一圈,飯店都已打烊,記者把他們帶回了公寓,煮上一鍋面條,兩人風卷殘云地吃完了面,這才有了點精神。
閆超杰和王世海都是鄭州人,平時經營著自己的生意。被問起這次騎行的初衷時,閆超杰一本正經地表示:“這是送給自己30歲的禮物,人嘛,總要瘋狂一把,錯過了世界杯就要等4年了。”兩個月前,閆超杰才誕生了這個想法,而當時他甚至連護照都沒有,平時很少出遠門,更不會騎摩托車。
“最大的準備其實是心理建設。從開始的興奮、緊張,到路上的驚喜,各種心情一直伴著我。不過,到達第一站的時候,各種的情緒已經平淡,剩下的只有向前走的信念。”閆超杰說,6月15日,兩人從鄭州出發,6月22日凌晨,兩人踏上了俄羅斯的國土。
訴不完的一路囧途
雖然有心理準備,但是進入俄羅斯后,迎面而來的種種困難還是讓他們始料未及。“本來我們計劃每天騎行800公里,但是俄羅斯沒有封閉的高速公路,國道都是兩車道,路況很差,彎路也多,堵車是常有的事,有時只能跟著前車慢慢跑,等對面車過了,視線夠好,才敢超車。”王世海說,在俄羅斯騎行,同樣的距離要比國內多花一倍的時間。
雖然一直小心翼翼,但意外還是來了,當騎到時烏蘭烏德時,閆超杰中午犯困,一個彎沒轉過來,摩托車繼續往前跑,人卻摔了下來。“摔在地上后,當時感覺腿可能斷了。”
在前方領騎的王世海并沒有看到同伴翻車,“我跑出去了半個小時,一個貨車司機直接沖我按喇叭,向我比畫翻車的動作,我想壞了,趕緊掉頭回去找他。”王世海說。所幸到一個小城市的醫院檢查后,閆超杰的腿沒有骨折。
帶著一身傷痛剛剛入睡,凌晨3點,警察敲開了房門。原來,是看病時醫生報了警,“因為我們前兩夜沒有入住酒店,都是在野外扎帳,警察要我們的居住證明,盤問這兩天都做了什么,用翻譯軟件足足交流了3個小時,從這以后,我們每到一地,都要先去警察局備個案。”
沒多久,閆超杰又經歷了第二次翻車,由于摩托車裝載了大量的物資,正在騎行中,一側的邊箱突然掉落,打破了平衡,他連人帶車沖下了路邊的土溝。記者看到,他的騎行服和頭盔上已滿是擦痕。
一路狀況頻出,誤了球賽
雖然有導航,但是俄羅斯的網絡信號極差,信號時斷時續,有一次兩人跑著跑著沒了路,面前一片汪洋,一折騰又是600多公里冤枉路;還有一次,騎出去600公里,才發現護照落在了之前住宿的旅館,只能雇當地人開車回去取;在西伯利亞地區,漫天的蚊蟲,只要停下來,吸血的蟲子就往頭盔里鉆,一拍就是一臉血,野營時幾乎被咬崩潰;騎行的一路都在下雨,衣服濕了干、干了濕……
“不過穿越西伯利亞,一路景色都很美,空氣也很好,最重要的是每當遇到困難,總有熱心人拉你一把,這也給我們繼續往前走的信心。”兩人說。
出發前,兩人就在網上買好了6月27日在喀山的一場球賽門票——德國與韓國的最后一輪小組賽。沒想到一路狀況頻出,直到7月6日,他們才趕到喀山,迎接他們的是滿街身著黃衫的巴西球迷,這一天,已經是巴西與比利時的四分之一淘汰賽了。
到達莫斯科后,兩人從中國留學生手中買了黃牛票,兩張總價值不到一萬元人民幣的球票,他們花15600元買到了手。7月9日,稍作休整之后,他們就要驅車趕往圣彼得堡,看法國與比利時的半決賽。“雖然最后時刻才趕到,但總算是要完成世界杯的夢想了。”
這段旅途才剛開始
緊接著,閆超杰和王世海還要開啟一段約7萬公里、橫跨亞歐大陸的騎行。“從圣彼得堡進入接壤的芬蘭,然后到挪威、瑞典、丹麥、德國、比利時、法國、西班牙、葡萄牙、瑞士、捷克、奧地利……從意大利坐渡輪到希臘,再坐渡輪到土耳其,繼續沿著西亞、中亞回到中國,等我們到鄭州,可能就要10月份了。”光是聽著這30多個長長一串國家的名字,就足以讓人驚呆。
大河報·大河客戶端記者王瑋皓
(責任編輯:君君)